

我有个男同学,他每天西装革履,油头粉面,出入高档写字楼,发言必是商业模型、底层逻辑、第一性原理,一副正人君子人间清醒的油腻嘴脸。读书时他住在我们隔壁单元寝室,一头长发,酷爱诗歌,为了爱情甚至穿越大半个中国,只为见到一位南方的姑娘;他也为了另一位姑娘组建乐队,用卡痰的金属嗓在舞台上咆哮郑钧的《私奔》。那歌声穿越多年幽暗的时光,直到今天似乎依然回荡在西南政法大学北园9栋上空。
时过境迁,青春岁月里的姑娘们早已不知所踪。某次在ktv里,我为他点了这首久违的《私奔》。觥筹交错间,他却茫然的盯着屏幕,默不作声。我放下酒杯,望向他肥硕、泛起油光的脸,这油光和他他青春时眼中的光一样闪耀,晃的我睁不开眼睛。
衰老的肉体,是无数中年人面对人生最终极的恐惧。我正是背负着这种恐惧,和一帮油光粼粼的70后80后,创办了中闻重庆律师事务所。


某律师是8位创始人之一。创所之前,他找到我,抱怨新冠病毒太恐怖,都一周没有晨b了。我看着他,露出关爱的笑容,说别自欺欺人了,我们老了。
他愣了几秒,面部有点抽搐,一拍大腿,决定要开创年轻的事业。就这样,八个散发着“成熟过头”之美的律师,聚集到了一起。
于是那些闪亮的、洁白无暇的、生机盎然的、挺拔的、坚韧的、Q弹的青春活力,在新的事务所生长,中闻重庆由中年人创办,却由青年人定义,江湖故事由此开篇。


大量年轻律师迅速的聚集,滋养了中年人的心。我们不再沉溺于钓鱼赏花,不再玩石盘串儿,虽然脸上的油光越来越充盈,咧嘴笑的时候也愈发慈祥,但恍惚回到了从前,衰老的灵魂得到了慰藉。我们回到了办公室奋笔疾书、回到了谈判桌上唇枪舌战,回到了法庭上侃侃而谈。
我们甚至回到了运动场和田野间,不过显然这一点是错误的决定。






中闻重庆从开始办公至今,仅用一年半时间,从8人发展到90多人,业绩在重庆1000家律师事务所中冲到了前列,人均创收也接近重庆律师人均创收的两倍。这家初生的律所,各项数据飙升,展现了向上的活力。年轻人拉着中年律师们,在抵抗衰老躯体的路上,撒欢奔跑。

与此同时,事务所受到了各方的关注,也有人为了发展想要离开,法律江湖传言四起。有的人说,听说中闻重庆只招90后律师?也有朋友关心有人离开,中闻重庆要倒闭了吗?还有位客户点了根烟,小眼神迷离在云雾背后,“你们有没有兴趣合作打造女网红?”
我听到这些八卦那天中午,正在吃猪脚饭。我感觉到了一丝惶恐,稳了稳情绪后,我把一张卤猪蹄照片置顶到了朋友圈。
这些年来,我猪脚饭吃得太多,这后果除了身材日渐肥硕以外,杀年猪时,猪见了我都嗷呜一声瘫软在地。
我一直觉得,爱吃猪脚饭的人是乐观的,向上的,也是一路走来不辞辛苦的。这种发源于潮汕的营养美食,在写字楼下分布的密度,据说直接反映了经济发达的程度,也难怪说没有一只猪可以四肢健全的离开广东。
那么,爱吃猪脚饭的律所,数据飙升也可以理解了。
努力奋斗,不辞辛苦,作为律师,我们见证了这座城市大量企业家的起起落落。每天都有人发财,有人破产;有人一飞冲天,有人黯然离去;从门庭若市到人去楼空,从地摊卖货到坐拥棕榈泉独栋别墅,一切皆有可能,巨大的不确定性让企业家们神经紧绷,也让律师们如坐针毡,唯有每天中午一碗猪脚饭,准时准点给人幸福的慰藉。
至于对于江湖八卦我们怎么看?我们向前看,我们关心的是律所的数据和猪脚饭。




去年有名律师小李,看了我们的公众号文章,从杭州赶到重庆,到办公室,好奇的问了我一个问题:中闻重庆到底是一帮神马人?
“一帮搞钱的人。”这是我的回答。
小李听罢,恨不得扑我怀里。他矜持了一下,紧紧的攥住我的双手,眼神温柔,说你们好土,但我好喜欢,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。
他为什么会的如此深情?我很惶恐,想起管委会主任闫新律师说的一句话,“这个世界底线太低,一个律所,只要不欺负年轻人,就已经具备了竞争优势。”
土但是实用。也许真诚地做最笨、最基础的事情,才是最打动人、最有用的吧。
小李在事务所转了一圈,我问他,你们事务所又是一帮什么人?他想了想,说他们老板提倡“感恩文化”和“狼文化”,应该是希望律师们对内怀揣感恩的心,对外像狼一样团结撕咬猎物。我想,他们应该是一群狼人。
“可是我们这些狼吃的不是肉而是草,撕咬不起来。”小李说。撕咬不起来,文化就只剩下感恩了。
我想起十年前我家楼下那间理发店,托尼总监和凯文总监,每天带着克瑞斯蒂娜和安迪,在街边唱跳一曲《感恩的心》,他们欢欣鼓舞,信心满满的回到岗位上,感恩客户、感恩老板、感恩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甚至喝西北风的时候,也要感恩西北风。
祛除PUA,直击事物的本质和重心,是中闻重庆这帮人正在做的事情。
我觉得,合伙人快乐的“搞钱”,年轻人快乐的成长,事务所自然会生长出属于中闻重庆,特立独行的企业文化。这样的企业文化,长成什么样,就是什么样吧,顺其自然。






我有个前同事,叫威廉,是律师,也是个诗人。
他生活浪荡不羁、自由自在,做律师又专业极致,狡黠精细;因为曾经在化龙桥的工作经历,我们都叫他“化龙桥海子”。

化龙桥海子一生波澜壮阔,做过外贸、当过中学教师,做过牧师,现在做律师。他的足迹从北碚缙云山起步,踏遍世界各地。
如今海子年过40,头余绒毛,四肢修长,没有结婚。除了做律师,没事时他尽量回到老家缙云山脚下,终日坐着,吐出烟圈,叹一口气,想象芸芸众生之苦,也苦寻云雾鱼水之欢。
“迷茫。”他对我说。
“你怎么证明你迷茫?”我怀疑他在装X。
于是他作了一首诗:
《墓碑》
城市中 ,涌动的人群和车流 ;
我站在天地间 ,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;
我不知道该拥抱何人 ,不知谁的笑颜为我送温暖 ;
我想我还是站在原地吧 ,
我于是站在那里十年 ,百年;
终于,站成了一个墓碑 。
变成墓碑并不是人生的悲剧,当我们回顾人生,发现自己从未掌控过自己的生活才是。人不仅要勇敢面对命运,还要不做随波逐流的浮萍,要成为逆风而行的飞鸟,因为不顺从,才是对生命的歌颂。
我想,化龙桥海子需要和我们一起,踏上这条和“成为墓碑”抗争的创业路。
迷茫的律师们,我也想和你们谈谈,让我们快乐在一起的话题。

多年前,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我那位男同学,和青春的她去逛午后的西政大峡谷。彼时彼刻的他们,热情洋溢;他们手抓着手,阳光穿过树林,像雨点一样打在他们脸上,男同学心想:不如就永远定格在这一刻,也很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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